梁汉明拿着开了盖的酒瓶,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陆恒远已站了起来,笑道:“老梁,工作要紧,这顿酒先记上,有时间咱再喝。”
梁汉明面露愧色,道:“小陆,多有怠慢,改日我一定请你喝顿大酒。”
梁汉明与小王匆匆走了,陆恒远慢悠悠地沿着原路返回,快到水塘之时,忽然听到一阵呼救声,拔腿冲了过去,问站在水边的几个孩子道:“咋回事?”
一个十来岁大的男孩吓得嘴唇发紫,指着冒着气泡的水面说不出话。陆恒远一看水面的气泡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溺水了,他顾不得脱衣服,直接跳进了水库里,一个猛子潜了下去,朝着冒气泡的地方游了过去。
春寒料峭,被冰冷的湖水一激,陆恒远顿时清醒无比,他睁开眼睛,看到前方四五米外有一团红色的物体正在下沉,便奋力游了过去。
游到近处,陆恒远感觉到右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想要再往前游如何也游不动了。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被一团水草缠住了,伸手想把腿上的水草扯下来,却不料那一团水草溜滑坚韧,边上还锋利无比,在他手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腿上的水草越扯越乱,陆恒远心急如焚,半分钟内若是还不能解开,恐怕他就要与溺水的小女孩一起被淹死了。
“快解开啊!”
一脚踩到湖底的淤泥,传来的感觉却像是踩中了实地,就在此时,一颗鸽蛋大小闪烁着森寒白芒的珠子从湖底浮了上来,恰巧落入了陆恒远的手里。
那珠子刚一碰到他的手掌,陆恒远便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与此同时,只觉四肢百骸突然间充满了力量。(wwW.广告)
“断——”
陆恒远从心底发出一声怒吼,使出全身力气,只听“嘣”地一声闷响,水波震荡,缠在腿上的水草骤然间全都被他挣断了。
情况危急,陆恒远转身游到小女孩身旁,张开双手把她从水底捞起,那颗沾染了他鲜血的珠子却从指间滑了下去,再次沉入了水底。
爬到岸上,小女孩已没了呼吸,他赶紧把小女孩放在地上,双手交叉重叠,用在部队学过的急救方法,在小女孩的腹腔位置用力地按了起来。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女孩的父母也问询赶了过来,一看女儿没气了,女孩的母亲当场哭晕了过去。
按了两三分钟,小女孩嘴里漾出来的水越来越少。又过了半分钟,地上的小女孩突然咳了几声。
“活了、活了……”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对陆恒远交口称赞起来。女孩的父母见女儿死而复生,当场就给陆恒远跪了下来,磕头致谢。
女孩的父亲连忙吩咐老婆打酒买菜,强拉硬拽地把陆恒远请到家里,并请来几名亲朋作陪,好好吃了顿饭。
这酒一直喝到下午三点多才散场,陆恒远酒量虽然不差,但也架不住人多,有些微醉。走到水库附近,被冷风一吹,便感觉有些压不住酒气,胃里一阵翻涌,忙跑到水塘边上呕吐起来。
吐完之后,便醒了七八分,看到这一池春水,猛然想起先前在水底的遭遇,为了挣脱水草的束缚,他明明已快要力竭了,怎么突然之间又恢复了力气?
别说在水底,就是在岸上也不可能那么快恢复力气。陆恒远想不明白,手掌上被水草割伤的口子传来疼痛,令他想起那好像咬了他一口的珠子,呢喃自语道:“难不成是那珠子捣的鬼?”
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过去,又想起那珠子散发出来的白芒,陆恒远心里便觉得那颗珠子不大寻常。
陆恒远望着深不见底的水塘,决定下去探个究竟,便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跳了下去。
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潜到第一次发现珠子的地方。水底光线太暗,他只能蹲在水底手脚并用,在淤泥中摸索搜寻。搜寻良久,却也未能找到那颗珠子。
陆恒远浮出水面,再次换了口气,索性闭上眼睛,一个猛子潜了下去,心想这次要是再找不到,便作罢了。潜到水底,伸手一摸,淤泥之中似乎有个硬物,圆溜溜的,滑不溜秋。
陆恒远心头一喜,赶紧浮出水面,洗净一看,果然是那颗珠子。
以为是得了宝贝,陆恒远并没有立即仔细观察。一直等到回到家里,才把珠子拿了出来细细打量。
但见这珠子光滑圆润、晶莹剔透,晃动之下,里面还有液体缓缓流动,但却没有看到白光。陆恒远不禁心想,难道是他当时在水里出现错觉了?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一颗普通的玻璃珠嘛!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