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恒远早早起床去了镇上,买了一些礼品,带着这些礼品来到了李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来到李家门前,陆恒远就发现李青梅的母亲戴秀珍正指挥李家哥俩从屋里往外搬东西。
“婶子,这是干嘛呢?”陆恒远拎着礼品进了门。虽与李青梅有过婚约,陆恒远却如同小时候那般称呼李家二老为叔婶。
戴秀珍一愣,没料到陆恒远一大早就找上了门,眼珠子一转,打算把这关蒙混过去,笑道:“今儿个天气好,把家具都搬出来晒晒。”
这谎话编的太没水平了,明明是个阴天。
见戴秀珍如此敷衍自己,本就心情不好的陆恒远心里更加不痛快,把带来的礼品往地上一放,冷声问道:“婶子,青梅在家吗?我有事要问她。”
一看陆恒远这模样,戴秀珍心里明白了,这小子应该是已经知道悔婚的事情了,既然蒙混不过去了,她就好做好防止陆恒远闹事的准备,忙朝两个儿子使了个眼色,道:“你们哥俩送恒远回家。”
李家兄弟俩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两根铁棍,朝陆恒远走了过来。老大李青山道:“恒远,你和我妹子好聚好散,不要自讨没趣。”
陆恒远看了看二人手中的棍子,冷笑道:“我只想找她问个明白,并不是来寻衅生事的。想赶我走,凭你们两个手中的棍子恐怕还办不到。”
李青山脾气火爆,经常三言两语不和就大打出手,听了陆恒远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陆恒远入伍之前,便和李青山有过诸多过节,二人从上学时就互相看不顺眼,不过那时的李青山身体瘦弱,与陆恒远动起手来总是吃亏。
这些年过去了,他不再是那个瘦弱的李青山了,变得膀大腰圆,一身横肉,一心想从陆恒远身上找回面子,便想借此机会一雪前耻,怒道:“给你脸不要脸,就别怪我动手!”话音未落,已挥舞着铁棍朝陆恒远砸来。(ianuaang.cc)
好了伤疤忘了疼,陆恒远脸上闪过一丝蔑笑,处变不惊,脚步微微错开,躲过了棍子,闪电出手,抓住了李青山的手腕,骤然发力,用上了在部队里学的擒拿手。
“啊——”
李青山疼得嗷嗷直叫,一旁的李青水本就胆小,见哥哥一招就败下阵来,吓得两手发抖,铁棍都拿不稳了。
戴秀珍怕儿子吃亏,忙道:“恒远,你快松手,我这就叫青梅出来。”
陆恒远松了手,李青山如同战败了的公鸡,脸上尽是不服之色,偶尔抬起头朝他投去阴狠的目光。
李青梅就在家里,她自觉对不起陆恒远,所以就闭门不出,想要躲过去。听到外面的谈话,不等戴秀珍进去叫她,自己走了出来。既然躲不了,那就面对吧。
一身贵气的李青梅走了出来,模样气质与大城市里的贵妇毫无二致,却与周围的落后的乡村环境格格不入。
心上的人儿终于出现了,陆恒远望着走近的李青梅,有种恍如隔世判若两人的感觉,记忆中的那个朴素纯真的青梅哪去了?
“恒远哥,我们出去聊吧。”李青梅表情平静地说了一句。
二人走到院子外面,恰在此时,几辆车身上印着“恒丰纺织厂”五个白字的大货车在李家门前停了下来。车里下来几名壮汉,一进门就把院子里已经搬出来的家具往车上搬。
陆恒远已经看出来了,李家这是要举家搬去城里。[]他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李青梅,强颜笑道:“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
无数次在脑海里出现过这个情景,李青梅早已准备好了无数说辞。她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缓缓开口道:“恒远哥,十八岁前,我相信爱情就是一切,为此我坚持了很多年。许多同学和朋友笑我傻,说我那么漂亮,为什么不找一个有钱人?我却在心里嘲笑她们不懂得爱情。你说你要当兵,我说我等你,一等就是那么多年!为了个傻乎乎的承诺,等一个傻乎乎的穷小子。后来我发现,我真是太天真,太傻了!
这么些年,你不在我身边,我所遇到的一切事情都得由我自己一个人扛。而我是一个女人,有些事情我扛不起来。我骑车撞了人,要赔五千块钱,你说可以问战友借。我爸生了大病,需要不菲的医药费,你还是说可以问战友借,可我没告诉你的是,我爸需要的是十多万,就你那些穷战友凑得齐十万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