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的名声急剧败坏,不由得让某些曾经看好他的有识之士扼腕叹息。
“我跟你们说啊,这个高舍人啊不可说啊!”
四个青皮打扮的人在酒肆里交头接耳,随即放肆大笑,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他喵的,不可说你还说!
高伯逸带着一顶毛毡帽,坐他们相邻的桌子,脸都黑了!
让张晏之去办点事,怎么传出来这口风,我他喵的都快nrn人谈之色变的那啥了啊!
为什么那些听风就是雨的人,总是抓不住问题的重点呢?
算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明日,该去昭阳宫跟高洋来个了断了。再拖下去,搞不好李家知道自己“声名狼藉”,忍不住要退婚,那乐子就大了。
一时间高伯逸也是有些心有戚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第二天,大朝会的日子又到了,高伯逸如同吉祥物,站在高洋身后一言不发。
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客气了,宰辅杨愔更是直截了当的上了一本,直指高洋为政毫无底线。
奏书是这么说的:惊闻宿卫军武卫将军高阿那肱被人行刺于邺城宅中,头颅都被割掉。
如此丧心病狂的ns,邺都作为天子脚下,治安何在?
请陛下务必发海捕文书,以儆效尤。
这奏书莫名其妙,因为是个有心人就知道行刺高阿那肱的刺客就是刘桃枝,高洋手下头号打手,宫廷御用杀手。
你现在写奏书要海捕刘桃枝,不是摆明了跟高洋作对么?
杨愔虽然是高洋的妹夫,但做事十分有原则,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会当做看不见!
当然,他也不会硬顶高洋,比如说高阿那肱被ns这件事,杨愔就不打算装聋作哑。
不过这次心情很好的高洋更加直接,将案子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衙门“内务司”,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内务司”虽然没什么权力,但毕竟是高伯逸的地盘,你说高伯逸会怎么处理?
高洋这一手乾坤大挪移,弄得杨愔一肚子火没地方出。
“陛下,最近收到魏国发来的文书。
说是宇文泰的侄子宇文护,想念他那住在晋阳的母亲阎姬,希望我们能放阎姬回长安。
这事怎么定夺?”
侍中高德政,给高洋抛出个难以抉择的绣球。
殿内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放人其实是一件小事,但外交本身就没有小事,小事如果有损国格,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放吧,有些示弱了,感觉像是怕了宇文护一样。
不放吧,人家说是为了尽孝,这样无足轻重的事情,卡着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一时间高洋也有些为难。
“退朝,有事的话我单独叫你们商议。”
想不出办法,高洋先缩了,想等等看会不会有人单独给他上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