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这对小圆发髻,她跟那个瘦小身影,一丁点的相似之处都没有!
难不成……
我想起了瘦小身影的那双手来。
但是下一秒,我忽然反应过来了——我刚才,忘下了一件事儿。
这一跑出来,白藿香呢!
当时我冲她喊了一句,让她照顾好自己。
可是——我情急之下,忘了她耳朵现在被药棉堵着呢,听见了没有?
我这么一跑,她会不会追出来?
这地方这么大的煞气,她别撞上什么的东西。
我折过了身子,奔着里头就跑了过去。
看热闹的四面八方过来,已经把这里堵的水泄不通,都叫嚷着快把怪胎弄出来给大家开开眼,还有人把三脚架单反机都拿出来了。
我从人群里穿过去,开门进去,心里一沉。
白藿香果然不在屋里了。
苟和顺一把抓住了我:“你把那个玩意儿给弄死了没有?弄死她,我老婆是不是就好了?”
潘骗子盯着我,也有点紧张。
“跟我一起来的医生呢?”
苟和顺一愣:“你一出去,她就跟出去了,怎么,你没看见呐?”
她上哪儿去了?
苟家不小,可也不至于能把人丢了的程度。
“不是,那个玩意儿,你解决了没有?”
顾不上跟苟和顺说话,我拿起手机,可是没人接听。
她听不到。
她会上哪儿去?
“白藿香?白藿香!”
怎么喊,也没有人回答。
我心里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这地方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她也不怕满地的爬虫。
我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解梦姑姑那句话。
你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在你一念之间……
我折过身子就要找她,可苟和顺一把抓住了我:“我老婆怎么办,你看看我老婆——你们不能这么自私!”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才皱起了眉头。
他老婆身体出现了变化。
大片大片的皮肤,像是脱落了下去,身上全是伤痕。
像是……鳞。
而那个大怪婴现如今,也不再挣扎了。
之前那双十分明亮的眼睛,也开始干涸。
一人一胎,都跟离开了水面的鱼一样。
丽娜微微眯着眼睛,还盯着那个怪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要爬,也还是要朝着怪婴的方向爬。
“大师,你说着是怎么回事?刚才的女大夫这一跑,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苟和顺快哭出来了:“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把我老婆给救了,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太明显了,他老婆的命气,跟怪婴的命气都在扩散,要想让她们俩都活下去,只能重新让她们两个在一起了。
她们已经形成了共生的关系。
我立马就把他老婆搀扶起来,跟那个怪婴重新抱在了一起。
这一下,就跟磁铁吸附铁屑一样,怪婴迅速贴合到了他老婆身上,两个都像是长出了一口气。
苟和顺见状,怒发冲冠:“你到底会不会看事儿?刚把那玩意儿弄下来,怎么又弄上去了?我老婆出事儿,你能负责吗?”
我却盯着苟和顺:“你老婆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你怕是自己心里清楚。”
苟和顺浑身一颤,立刻问道:“你什么意思?”
“那个小身影,我见到了。”
苟和顺更紧张了:“那,弄灰飞烟灭没有?”
这苟和顺,人如其名,真他妈狗。
我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一阵惨叫:“妈呀,那是啥呀!”
“快跑快跑!”
同时,一股子极其强烈的煞气,忽然出现了。
“嚓嚓……”屋里的台灯,水晶吊灯,一起响了起来。
苟和顺一把抓住了我:“这——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