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位方二公子,迟迟不交,反而借着秘典下卷的法门来朝歌邀名,某种程度上,这就已经犯了大忌了,到了这时候,我们便是再做的过分些,也不会有人指手画脚了……”
“……”
“原来……”
七皇子听得这些话,已是有些喜出望外:“原来你这老奴,早就想好了的……”
老内侍只是轻轻的,甚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万般无奈,也只能如此!”
七皇子显然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无奈是何意,只是惊喜道:“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老内侍轻声道:“皆已安排妥当,殿下不必忧心!”
“若老奴所料不错,接下来的三天之内,这位方二公子,必然要输一场……”
七皇子可没这么好忽悠,立时反问:“他如果不输呢?”
老内侍轻叹了一声,道:“他若不输,那方家,可能就要绝后了……”
“唉,当年仙师对我这刑余之人,颇为尊重,老奴,也实在不忍看这一惨状啊……”
“……”
“……”
“仙师方尺,着实是惊世之才,大夏栋梁……”
也是在此时,正该仙台之人,人人向着空中祭拜,感念那位故去仙师的恩德之时,下方寂然无声的人群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大喝了起来,震荡四野:“然而身为仙师胞弟,方二公子却是差了一些吧,某家观云山陆平生,愿请方二公子现身一见,请教阁下一个问题……”
“这是谁?”
众人骤然听得这个声音,皆是一怔,不解的看了过去。
如今正值大家拜那仙师方尺之际,气氛肃穆,怎么来了个大喊大叫的?
“小剑尊?”
可是见到了那个人后,却是有无数人都将即将出口的喝骂声咽回了肚子里,不敢出口。
只见此时说话的,乃是一个年青人。
说是年青人,却只是模样年青,但双鬓皆已斑白,身上穿的,也只是一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袍,腰间悬了柄剑,这柄剑,看起来也是普普通通,剑鞘甚至已经有些破损了。
他这时候冷口冷面,似乎神色颇为不悦。
但就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场间却绝对无人小觑。
原因很简单,他是小剑尊。
虽然称号里面有个“小”字,但并不能掩去他的锋芒,毕竟“小”字后面,还跟了“剑尊”俩字,而在大夏有位女剑尊负责镇守飞升道的情况下,莫说大夏,世间任何人,想在称号后面加上“剑尊”两个字,都要好好的思量一番,究竟自己顶不顶得住,会不会成为笑话。
“观云山陆平生,号称大夏皇族之外,仅有的几个先天之气三寸三分三厘圆满之人,痴迷于《武经》,在无师承的情况下,以剑入道,踏入神境,然后才被观云山收去,本意作为剑侍,为观云山首座之子磨剑,结果他硬是将观云山首座之子当成了磨剑石,扬名朝歌……”
“如今,他已是观云山公认剑道第一人,身份名声,皆一时无两……”
“他为何会在这时候跳了出来大煞风景?”
“他为何像是对那位方二公子……十分的不满?”
“……”
一众寂寂之中,因为搞不清楚状况,短时间内无人开口。
倒是在一片安静里,忽然一个人高声道:“你有啥问题想请教?”
众人皆循着声音一看,便见说话的乃是一位身上穿着儒袍,面容俊朗之人,只是面上颇有酒色,与一位身穿锦袍,肩膀上落着一只鹦鹉的男子并肩而立,不满的向小剑尊喊道。
那小剑尊陆平生,却是根本不看他,只是瞥了一眼,冷冷看向老经院方向。
“跟你说话呢……”
那穿着儒袍之人不满,又喊了一句。
陆平生眉头一皱,冷冷看了过来:“你是谁?”
“南山盟五子你没听过?”
那儒袍男子笑了一声,道:“我便是南山盟五子之一,柳湖鹤真章!”
“呵,随仙升天之鸡犬罢了……”
那小剑尊陆平生冷笑了一声,却是又别过了头去,冷冷看向了老经院方向,大喝道:“柳湖方寸,某家在此等你,你若不答,便不妨出来,我以掌中这柄剑来问一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