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身就做错了!”
崔琰这一手避重就轻根本不算高明,好在刘协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淡笑着拉住了他将要抬起的手。
“崔尚书,算了吧,您不是说了子健他得了癔症,放心吧朕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
说着,刘协越过崔琰来到曹植身前,笑眼上下大量着他,好半天才道“子健,你刚才说的什么朕就当做没有听到了。不过有一句话你要记清楚了。”
“什么?”
“丞相之所以是丞相,是因为他对大汉忠心耿耿,这些年来东征西战都是为了国家,所以朕也不是怕他,而是敬重,在这样的赤胆忠心的功勋老臣面前,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而且法度也无法约束他,也不配约束他,所以你明白了吗?”
刘协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不再说,摆摆手带着伏典等人向外走去。
崔琰见了,暗松一口气,瞪着曹植半天没说出话来,赶忙追了上去。
“陛下,臣送您……”
许昌城内的巨大变动,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竟然在一瞬之间就恢复了平静,甚至几个时辰之后就连一点波澜都没有了。
城内的老百姓该做什么做什么,各部官员家门外的监视者,也都陆续离开了。
在廷尉府。
钟繇之前派去跟踪陈老伯和陈二定的人已经回来了,果不其然他们两个有问题!
准确的说,应该是陈老伯更有问题一点,这个线索让钟繇十分意外。
根据现在的来的情报,陈老伯或许根本不是老人,他应该是易容之后,乔装改扮的。
因为当这一对“父子”离开廷尉府之后,跟踪者清楚的看到原本步履蹒跚的陈老伯竟然不再用儿子搀扶。
并且在他们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一匹惊马蹿了出来,直奔着陈老伯冲过去。
当时那马匹的位置正好对着陈老伯背后的视觉死角,而且马匹的速度极快,要是一般没有受过训练的壮小伙都未必躲得开。
可是那陈老伯却躲开了,虽然看起来惊险无比,他几乎是和惊马擦身而过的,但是当时派遣出去跟踪的那人,是个经验唠老道的差役,而且武功也不弱。
他一眼就看粗来了,陈老伯当时所有得一切狼狈都是装出来的,而且光是他躲避惊马的身法,那就不是一般人高手使的出来的。
无论是时间、速度还有力度上,都拿捏的十分精准,早一秒、晚一分结果都会变得不可收拾。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运气与巧合的可能,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依照陈老伯的运气,像是丢孩子那样的倒霉事根本不该找到他的身上!
原来如此。
听过了汇报之后,钟繇嘴角勾出一抹阴诈,看着台下站定去跟踪的差役道“这里面果然有诡,你现在回来了,那他们那边可还有人盯着吗?”
“回廷尉大人,当然还有人监视,并且为了防止被对方发现,属下还特意派遣了另外八个人,可以随时和他们进行调换。”
“做得好。”
钟繇点点头“等一下你可以后面领赏。”
“谢大人!”
“不必客气。你应该得到的。”钟繇说着,眼珠一转,又问道“你在跟踪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们的住所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他们除了这一点之外可还有其它异常的表现吗?”
差役摇摇头,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廷尉府干了三十年,于侦缉方面那是绝对的行家里手,任何蛛丝马迹,只要你有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仔细适量了一遍,差役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大人,除此之外,属下并没有其他发现!”
微微颔首,钟繇脑子里不由思量起来,看看应该找个什么办法,试探一下这对父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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