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正是之前所有女子失盗案的标志性物品,也是那个采花贼的代表。
又是他!
听过了案情陈述,钟繇的眉头头快拧到一块去了,他用手敲击着面前的实木公案,哆哆的声音令人心中不安。
“陈老伯,您方才所说并无遗漏。是不是?”
陈老伯就是报案人,他的儿子叫做陈二定。
陈老伯闻言点头,依旧是泪眼婆娑“大人,您说得一点没错,就是这些,小老儿并无任何遗漏。”
“知道了。”
钟繇点点头,阴沉的目光飘向窗外“照这么说的话,此案还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根据陈老伯的描述,还有廷尉府之前得到的一些线索,钟繇在其中又得出了一条不能算是关联的关联。
那就是似乎这一次所有失盗的女子,年纪都不算小,大概都在二十三到二十七之间,年纪比这个大的,或是比这个小的,那匪徒一般都只是稍作拨撩。
唯有在这个年龄段之内的女子,才会真正被他掠走,而且从现场的情况看,双方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搏斗,所以甚至可以假设为是受害人自愿跟随盗贼离去的也为可知!
破案就是这样,需要大胆假设,跳脱出思维的框架,尽量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路列出来。
之后再一一进行比对、论证,从这个过程当中,或许线索,以及查找蛛丝马迹。
把这样的设想藏在心里,钟繇面上却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对陈老伯道“这样的话本官知道了,如果没有遗漏,老人家您可以先回去了。”
“回去?”
陈老伯一怔“可是大人您还没有告诉小老儿,到底是什么人把我女儿给带走的啊!”
“这个……”钟繇知道老人此刻的心情,所以虽然他方才的话十分无理,却也在盘算着如何组织语言,先把他劝道回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人的儿子却忽然开口了“爹,大人破案是需要时间的,您现在就问他怎么回知道?我还是带您回去吧,不要在这里给大人添乱得好,七个案子凑到一起,还不要把人给累死了?”
说着话,陈二定三拜起身,带着老头往外就走,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正在他走出大门的时候,身后的钟繇眼睛正如刀子一般紧紧的盯着他!
没错,虽然街市上出了这种案子,闹的沸沸扬扬的,但是这其中上报到廷尉府的却只有三起而已。
余下五起案子都是奏报到京兆尹衙门的,而上报廷尉府的案子,对外并不公开。
那么也就是说,老百姓知道的案子数量应该是“五”,就算再把他们今天的案子算上,也不过是“六”而已。
哪怕他在里面添加了自己的猜测,那说出来得也应该是个虚数,不该如此肯定!
对!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钟繇深吸口气,看着那一老一少走出院门之后,立即冲身旁的军校吩咐“你马上派人盯上他们,不管他们干什么,都要派人跟随,但不要被发现了,两天时候把这一对老少的日常详细汇报,明白吗?”
“属下明白!”
“还有。”
钟繇顿了一下,眼中光芒闪烁“除此之外,你们还要派人放出风去,就说是廷尉府和京兆尹手中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只此一句就够了。”
“好。”军校点点头“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