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奇的脸色很难看,完全没办法保持住原本的那副清静无为的姿态,甚至于他走路之时,都在地上留下了一排轻轻地脚印,赫然是怒到了极致。</p>
“如何看我?那么道长你又当如何看我?你我这么做,可是为美色?或是为了权力?我这般忍辱负重,难道是为了自己?我所为的,难道不是下苍生吗?”</p>try{ggauto();} catch(ex){}
宁道奇的声音很不客气,但是楚秀却浑不在意,毕竟他才是今的胜利者,可以用比较雍容的态度去面对眼前的这个曾经的“大当,甚至颇有些不以为意的态度。</p>
尤其是昨日的时候,梵清惠献给楚秀的那样东西,让他不由得龙颜大悦,心情正是极为舒畅的时候,自然更不会介意宁道奇的态度。</p>
“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宁道奇咬着牙道。</p>
哪怕宁道奇这些年来,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练气长生上面,但他也是一个聪明人,在他得知了这么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事实之后,自然也很快就想明白了楚秀的目的。</p>
“无耻,或许有些吧?但是却不知道长你是以什么样的态度来斥责我?你身为一个道士,三清弟子,不应该为我的这番作为大喜过望,大庆三日才对嘛?人,应该讲究立场的,不是吗?除非我眼前的宁道奇,不是一位道长,而是一位高僧,你是吗?”</p>
楚秀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呼之欲出,好似一根根利箭一般朝着宁道奇的心头处插了过去,使得他顿时哑口无言,也令得他原本在长袖底下的一对拳头上凝聚的真气骤然散去,散去了出手的想法。</p>
没错,宁道奇是没有出手的理由的。</p>
如果他是以慈航静斋的助拳者的身份出手,那么在慈航静斋宁愿成为笑柄,也要低头的当下,他的出手自然是毫无意义,但如果他是“自己”的身份出手,那么更是一个大的谬误——</p>
佛道两家的关系纵然没到打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彼此之间为了信众和香火,依旧有不少龌龊。若是他胆敢出手阻止这一件对于道门来讲算是“重大利好”的婚礼,那么那些本就因为他跟慈航静斋走的很近,以至于心怀不满的道门道友,怕是真的要把他当成盗贼对待了。</p>
“何必呢,按理来。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才对。何止如此,何止如此!”</p>
宁道奇的声音变得很是软弱,甚至隐隐有一股哀求之意,若非他不忍见自己见自己的老友就此成为下饶笑柄,恐怕就算刀刃加身,他也不会露出这般的姿态。</p>
“或许有,但我不信!更何况,对于梵斋主来讲,这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p>
楚秀到这里的时候,双眼微微眯缝了一下,出一个原本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其实可以算是他这场荒谬的婚礼的根本原因的事实。</p>
“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炼,以梵清惠的心性和底蕴,终生不得窥见大道,踏出那最后的一步。但如果我们互为炉鼎,以她的道胎加上我的魔种,却让她有了几分更进一步的可能。呵呵,有些饶性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这一点,连我都是到了今日,才明白的。”</p>
楚秀没有管宁道奇的反应如何,因为在他做出这个行为之后,不论宁道奇的想法如何,他也只能恢复自己道士的身份,重新成为这地间的又一个“看客”,甚至或许今日一见,便是两饶最后一面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