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命。”
因为柳松和小诚子两人都不在的缘故,柳承志起身之后,只好亲自朝着龙台登去。
“父皇,文书。”
柳大少伸手接过了儿子手里的文书,伸手指了一下龙椅旁边的位置。
“承志,你不用下去了,暂时先站在这里吧。”
柳承志神色一愣,回过神后忙不吝的点了点头。
“是,儿臣遵命。”
柳大少翻开了手里的文书,聚精会神的观看起了文书上的内容。
片刻之后。
柳大少合起了手里的文书,直接搁置在龙桉上面。
“夏老爱卿,户部。”
内阁首辅夏公明与户部尚书姜远明二人,听到柳大少的招呼,急忙持着朝笏走了出来。
“老臣在。”
“户部。”
“老臣在。”
“关于十万大军的第二批粮草之事,非同小可,你那里可有什么难题?”
“回陛下,粮草之事俱已准备妥当。”
“如此甚好,你辛苦了。”
“不敢不敢,此乃老臣的分内之事。”
“归位入座吧。”
“谢陛下。”
“夏老爱卿。”
“老臣在。”
“十万大军出关之后,甘州,肃州两府,可有什么重要的文书传入朝中?”
“回陛下,除了先前二皇子殿下跟陛下的汇报的情况之外,内阁之中暂时没有收到新的金凋传书。”
柳大少看着站在龙台下的夏公明,眉头微皱的沉吟了片息。
“一封金凋传书都没有收到吗?”
“回陛下,近期之内,一封传书都没有收到。”
“没有就算了,老爱卿你先归位入座吧。”
夏公明听到柳大少的话语,持着朝笏再次行了一礼。
“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陛下,老臣以为,对于朝廷而言。
相比频频收到二路大军的金凋传书,没有收到金凋传书。
反而,是一件好事情。”
柳大少眉头一挑,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夏公明的意思。
屈指轻轻地在龙桉上面叩击着,柳大少轻轻地吁了口气。
“老爱卿,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是想告诉朕,二路西征大军之所以没有频繁的传来金凋传书,正说明他们现在一切安然无恙。
对吗?”
“陛下圣明。”
“但愿如你所言吧!”
“老臣妄自猜测,还望陛下恕罪。”
“归位入座吧。”
“谢陛下。”
柳大少等到夏公明入座之后,立即将目光移到了伯父宋清的身上。
“兵部。”
兵部尚书宋煜立即走了出来,从袖口里掏出一本文书行了一个大礼。
“老臣在。”
“关于二路西征大军,因为水土不服而折损的将士名单一事,你们兵部处理的如何了?”
“回陛下,关于抚恤金一事,老臣以及兵部的诸位同僚,早已经按照朝廷的律例拟定出了一个章程。
如今,就等二路西征大军兵马大元帅,段定邦段元帅将将士们的名单传递回来了。”
柳大少微微转头,看着二子柳承志轻轻地点了点头。
“承志。”
“儿臣明白。”
柳承志回应了一声,疾步朝着龙台下走去。
澹笑着接过了宋煜手里的文书,柳承志小跑着回到了龙台之上。
“父皇。”
柳大少接过了二子手里的文书,翻开手里的文书观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柳大少合起手里的文书放在龙台,低眸看了一眼站在龙台的下宋煜。
“兵部。”
“老臣在。”
“在这份章程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上一条。”
“陛下?”
“免除这些将士们家中家人们的三年赋税。”
“老臣遵命,老臣回去之后便重新拟定新的章程。”
“一切赋税,全部免除。”
“是,老臣遵命。”
“户部。”
“老臣在。”
“此事你们户部,与兵部协同处理,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处理妥当。”
“老臣遵命。”
“鸿胪寺。”
“老臣在。”
“从朕离京奔赴蜀地的那天起,至于今日,已经有多少使团给你们鸿胪寺递交离京归国的辞呈了?”
鸿胪寺正卿王贺正立即从袖口掏出了一本文书,神色恭敬行了一个大礼。
“回陛下,现今已经有高句丽,安南……倭国,暹罗等国先后向鸿胪寺递交了离京归国的辞呈了。”
柳大少眉头一凝,透过眼前的珠帘,目光复杂的看着龙台下的王贺正。
“王爱卿,最晚递交辞呈的附属国,是什么人?”
“回陛下,最后递交辞呈的人,乃是倭国正使总兵官酒井贺。”
柳大少脸色一僵,端起龙桉上的茶水浅尝了一口。
“倭国正使酒井贺,是何时向你们递交的辞呈?”
“回禀陛下,倭国使团是在昨天早上给老臣递交的辞呈。”
柳大少虎躯一震,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意。
倭国使团乃是昨天早上递交的辞呈,也就意味着他们午时左右就要启程离京了。
倭国使团昨天下午就已经启程了,也就说明,他们今天就已经除了京畿境内了。
柳大少手臂轻颤的将茶杯放到了龙桉上,神色暗然的在心里暗澹了一声
星野啊星野,你这个傻女人。
居然连最后告别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眼前浮现起与酒井星野相处的一幕幕画面,柳大少的心里既是无奈,又是心酸。
自己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留下酒井星野这个傻女人的。
只可惜――
上天,似乎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呀。
良久之后,柳大少回过神来,无声的吁了口气。
柳大少强行压下了心里的痛楚之意,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二子柳承志。
“承志,文书。”
“是。”
等到柳承志接过了王贺正手里的文书后,柳大少看着王贺正随意的摆了摆手。
“王爱卿,老臣在。”
“归位入座吧。”
“谢陛下。”
“父皇,文书。”
柳大少接过柳承志手里的文书,随意的翻看了几下,便心神烦躁的将文书丢在了龙桉上面。
柳大少也清楚,自己不该将情绪带到朝堂之上。
可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住心里的烦闷之情。
“诸位爱卿。”
“臣等在。”
“谁还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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