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闻言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没有丝毫的惊慌。
轻轻的走到了女皇的一侧,几乎与之同列,不过看其脚步的位置还是稍微了退后了一些的。
虽然是金国的皇帝,但是柳明志也没有资格与天子同列而站。
不惧是一回事,规矩又是一回事。
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柳明志还是明白的,有傲骨是好事,但是一定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不然早晚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傲骨跟自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陛下,邦臣确实因为无意中得罪..........”
“亵渎!”
“额,邦臣确实无意中亵渎与你,但是邦臣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比之邦臣的些许过错,都城之外群敌环绕,狼烟四起的叛军才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女皇侧头打量着柳明志:“所以哪?”
柳明志轻然一笑:“所以,先不说邦臣确实不知道如何打造新式兵备的技艺,纵然邦臣知道其中的技艺,并且告知陛下,如今城外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城毁人亡,国破沦丧的危险,陛下却在意一些兵备,如今陛下不是更应该担心如何防守城池而保住天下吗?”
女皇的薄唇轻轻地抿在一起:“你说的不错,但是不是有你吗?你会帮朕守城的。”
柳明志的眉头囧到一起,看着身边气定神闲的女皇有些猜不透她为何会如此笃定自己会帮其守城。
“陛下,莫不是开玩笑吧,都城是陛下的都城而非邦臣的都城,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并非邦臣的天下。邦臣身为大龙使臣,帮助陛下守城,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你会的,打个赌怎么样?”
女皇不顾有些发怔的柳明志,转身回到了城楼之内,取来方才扣在桌案上的千里镜重新递到了柳明志的手中。
柳明志接过女皇手中的千里镜,慎重的望着女皇:“赌什么?”
“就赌你会不会帮朕守城这个赌局。”
“如何为赌?”
“你败了朕要各种大龙各种新式装备的技术,朕败了任你处置,金国的任何一切任你挑选,包括朕。”
女皇炯炯有神的望着有些怔然的柳明志神色有些不悲不喜。
“陛下,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太好了,你败了金国的一切便跟陛下没有任何的关系,纵然是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纵然是陛下也不过是亡国之君而已,这个赌资处于不对等的状态,陛下莫要拿邦臣当傻子对待。”
“怎么?朕万金之躯还比不上大龙新式兵备的技艺?”
“比得上,现在比的上,以后谁又能说的准哪?”
柳明志望着女皇语气不咸不淡,可是说的倒也中肯。
亡国之君无异于丧家之犬而已,能否活命尚且两说,大龙的那些技术可是无价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你........”
女皇有些气愤的看着神色平淡的柳明志,银牙轻咬:“城外有一万突厥战马,只要你胜了,这一万匹上好的战马马上就是大龙使团的,这个赌注如何?”
柳明志闻言心底一颤,上万匹突厥战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运到大龙一匹战马一百五十两银子左右还是有价无市,一万匹战马,别说柳明志,纵然是大龙皇帝李政也不会轻视。
柳明志徘徊了起来,不禁暗自思虑着,权衡这其中的利弊,女皇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认为自己一定会帮其守城?
莫非自己使团等人若是出城了,女皇便会破釜沉舟的将大龙使团的两千人尽皆留下为金国都城的百姓陪葬不成?
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国都亡了,大龙皇帝因为使团覆灭的怒火也只会出在谋反成功的逆贼身上。
“陛下,这是打算以两千兄弟的性命要挟邦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