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前线探得军情！”</p>
“陈仓方向，马腾、韩遂果然只出了一支疑兵！其真正主力，已然绕道萧关，顺着六盘山突入关中！”</p>
“有确切消息——三日前，泾原破！”</p>
“两日前，华亭破！”</p>
“一日前，千阳破！”</p>
“最多还有半日，马腾、韩遂的兵马就能绕过陈仓，途径郿县！”</p>
对方的速度比刘协想象的还要快。</p>
进入郿坞之后，刘协本以为能够稍稍休息一番，养精蓄锐。</p>
可昨夜提前出发的牛辅在得到刘协的情报后，虽没有选择渡河，却还是往萧关方向派去斥候。</p>
事实比所有人预料的还要糟糕。</p>
马腾、韩遂，此刻已经突破了防线，进入了关中。</p>
“如此，郿坞的防守，便全部交给子循（高顺表字）了。”（注1）</p>
张辽长于进攻，尤其善于骑兵作战，所以这短兵作战算是张辽的一个弱点。</p>
所幸，张辽身边一个同僚恰好能够补足他的缺点。</p>
高顺身后站着百余名身披重甲，手持大盾、钩镶的士卒，随时等候待命。</p>
这一百名士卒，就是昔日刘协和董卓在北宫中用来对阵的士卒。</p>
之前，刘协曾建议董卓组建一支适合在关隘、山地作战的陷阵营，并将这陷阵营交予了高顺率领。</p>
虽然后面因为种种事宜，这陷阵营并未在棋局上展示自己真正的风采，但这并不妨碍刘协放心的将郿坞的防守全权交给高顺。</p>
“末将领命！”</p>
高顺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首考”即“实战”。</p>
但配合上郿坞自身的防御工事，高顺有信心守住此地！</p>
“好，那便竖起龙纛，告诉对岸的敌军——”</p>
“朕，就在这里！”</p>
对岸。</p>
逐渐逼近的骑兵。</p>
正如汉军已经打探到了他们的踪迹。</p>
他们同样也探到了渭水南岸的踪迹。</p>
“汝说，郿坞升起了大汉龙纛？”</p>
无论是马腾还是韩遂，之前都是边境汉吏。</p>
虽然他们都曾攻伐过大汉郡守，甚至还一度入侵过三辅之地。但当他们听到大汉龙纛于自己对面升起时，心头还是有些发憷。</p>
“文约（韩遂表字），怎么办？”</p>
“还能怎么办？我等来到关中的目的就是为了天子，自然要破了关隘，将其拿下！”</p>
马腾有些踟蹰：“何必要进攻天子？反正我等已进入关中，倒不如直取长安，如此不还是一样的吗？”</p>
韩遂险些被马腾气笑。</p>
“若得不到天子，我们还来关中做什么？”</p>
“此次士孙瑞亲自去寻我们，求我们出兵诛董卓、清君侧。虽有搬弄是非之嫌，但这确实是我等最好的良机！”</p>
“一旦得了天子，我等便能取得朝廷的权柄，做下一个董卓！”</p>
“反观那长安有什么用？就算进去了，又能劫掠些什么东西？就算劫掠些什么东西，难不成还能带回到陇右不成？”</p>
韩遂恨铁不成钢：“董卓只是被调走了，可不是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