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孟奇道友此前不过是仗义直言了两句,便被那臭和尚暗算,他心怀大义,才忍了下来,我们可不能坐视,如此算了起来那魔头也不过一功一过,有什么资格摆这架子?”
旁边,有与那中域孟家子交好之人,亦愤愤开口。
“那魔……那位方道友此时不来,只说是在翻阅这魔渊里的山势与地图,想必也是为了守住这一线地域,多一些了解吧,我们等他一下倒也无防,不必谈什么架子不架子了,诸位若真是等的不耐。便谴人去请他一请就是了,毕竟他那打神弓确实犀利,还多有借助之处!”
有人沉稳些的,便轻轻开口。倒也有不少人附和。
“什么请他一请,难道说请他赴宴,还要三番五请不行?”
中域世家子孟奇拍岸厉喝,严辞道:“他真个把自己当成我中域诸位神子了不成?哼,什么翻阅魔渊山势地图。增强了解,我看他纯粹就是拿大不来,要守住这一片地域,需要的是我方诸道势同心携力,浴血奋杀,我就不信那魔头一个人,便能解了这太阴河一岸的悬顶之危?”
“……孟道友说的其实也有道理,那小魔头确实有些不俗之处,但他自来此间,言语之间颇多无礼。更是纵容手下之人暗算孟道友,可谓目无法纪,而我们在此守御太阴河,本就不是私人征伐,需得同心协力,律令先行,我看,在正式接纳他之前,最好先敲打一番……”
“我同意,大雪山本就非我神州道统。为防第二个沧澜海出现,不得不提防一下啊……”
场间诸修,本来就都是身份不俗,心高气傲之辈。再加上久等方行不至,感觉受了冷落,心里的不满情绪也愈来愈浓了,再者就是,诸道势聚于此地,本来就有着军功之争。毕竟每一分军功,都牵扯到了自家道统势力将来分得的利益,因而对这强势的小魔头也颇有些忌惮了。
如此一来,场间气氛愈发的微妙,竟然有不少人都生出了愤慨心态。
“诸位道友,还请放宽心态,我已谴人去请他,稍安勿躁,还是以大局为贵吧!”
那位红缨将军亦有些头疼,不得不温言开口相劝。
“呵呵,红缨将军此言差矣,你只劝我等以大局为贵,如何不劝那小魔头稍作收敛?”场间有修士无形中便与那中域孟奇结成了联盟,冷笑着开口说道:“他是一来便立了功劳,但难不成我们诸道统就没有出力吗?就凭他们那一行几人,就能守得住这一片地域不成?”
“不错,红缨将军,你若真个这么想,那不如我们都袖手旁观,由那魔头一人布守好了!”
中域孟家子更是冷笑着开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这么一句话,竟偏偏得到了场间不少修士的呼应,一时行宫之内,人声如沸。
便有些沉稳,识得大局的,在这时候也都沉默不语,静观局势。
他们虽然不认可这些说法,但也懒得平白无故替方行出言辩驳,没得引来仇恨加身了。
“呼……”
这种局面之下,最为头疼的,便是那红缨将军了。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镇渊部之人,与那魔头一般,同为客卿同盟,连他也不好直言训叱。
“嘭嘭嘭……”
此时的行宫之外,已是月华如水,寂静夜里,一通沉闷鼓声,沉沉响起,却是镇渊一部的军鼓,每一刻功夫敲一通,警示镇渊一部将军小心防范之意,同时也提醒主持大阵的修士,该改换阵门了,而听到了这通鼓,行宫之内的修士脸色更是多有不悦者,怒气又达到了鼎点。
“自我们来此,两通鼓敲过,那小魔头却还未露面,这架子未免太大了!”
“此子无礼,该当敲打!”
“三通鼓过,此子若还是未至,那也就不用等他了!”
更有人直接起身,向红缨将军道:“便是到了,也须赔礼,否则谁可容他?”
“好好好,诸位稍安勿躁,我去看看!”
红缨将军苦笑着站了起来,准备亲自去请一下方行了。
但也就在此时,忽然间门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了一位修士,满脸惊恐,摇手大叫。
“红缨将军,不好了……那小魔头他……他正准备打过太阴河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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