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袖清风’鄢懋卿”
“看来是我们的礼太‘重’了,哈哈哈”
朱平安三人从鄢府出来后,走了一段距离后,相视一眼,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鄢懋卿这人就像现代的某些领导,嘴上口号喊的嗷嗷响,前一天开会还在义正言辞的发言要厉行清廉之风,晚上就带着公费身体力行的去给某些失足女送温暖去了。
从鄢懋卿府邸出来,调侃完鄢懋卿后,朱平安与张四维和王世贞各自分开,分别去给拜谒自己的房师。因为各自的房师不同,就不能一同前去了。
朱平安的房师是周承庭,就是那个阅卷时高荐朱平安试卷的同考官。拜谒房师周承庭时,朱平安感受到了周承庭对自己满满的欣赏,尤其是周承庭在跟朱平安就四书五经中的某些问题交流过后,对谈吐大方、见识不俗的朱平安更是欣赏的不能再欣赏了。
“子厚可曾婚配,我有一女,年方十三,秀外慧中,可谓良配。”
欣赏之下,周承庭便动了将自己闺女许配给朱平安的想法,在他眼中朱平安是一块璞2玉,将来必为国器。
“多谢房师厚爱,只是平安福薄,不敢委屈了小姐,平安来京前,家中已为平安置下来婚事。”
朱平安起身长长一揖,一脸歉意的向房师周承庭道谢。现在想想,那封婚约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是个绝佳的挡箭牌。
“无事。一诺千金本是男儿所为,糟糠之妻不下堂。子厚此举君子所为,老夫又岂会作小人之举。”周承庭将自己闺女许配给朱平安的想法也只是心血来潮。听了朱平安的解释,非常理解,同时对朱平安更加欣赏了。
从房师周承庭家中出来时,外面已是晚霞满天了,想来此时临淮侯府应该已经用过晚饭了,朱平安便在街上找了一家餐馆吃了个晚饭,省的回去饿到肚子或者给侯府添麻烦。
此刻的侯府一片风声鹤唳,自从寿宴那天起,老夫人就没高兴过。饭量眼见的天天减少,今天干脆一口都没吃下去。另外,大夫人也是脾气频繁的不行,大房的几个姨娘这些天没少受大奶奶的迁怒,被发作了好几次。有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嚼舌,说是因为府里最为赚钱的几个铺子前些天赔了个底朝天,不仅铺子都被人夺了去,就连府里的摆设都拉了好几车过去抵债呢。还有不少丫鬟幸灾乐祸的嚼舌,说是府里的铺子大多都是从三老爷那夺来的。活该现在被外人夺了去。
整个临淮侯府气氛最好的只有李姝的闺房了,包子小丫鬟看着自家小姐将一沓房契、地契放在首饰盒里锁起来,包子脸上乐的都快脱臼了。
“瞧你傻乐个什么劲儿,这才是开始而已。明天给王小二传个话,就说鹌鹑落地了,可以撒网了。”李姝翻了一个白眼。伸出纤纤玉手点了点包子小丫鬟的脑门,抿着嘤唇嗔道。
对于临淮侯府发生的一切。朱平安并不晓得,吃饱后结了账。一个人施施然返回临淮侯府。
一夜安然,分外香甜。
第二天,朱平安起床洗漱按照惯例练字晨读,吃过早饭后继续温书备考,到了中午的时候朱平安才发觉熊孩子近日没来。接下来的几天,熊孩子也没有来。后来朱。后来朱平安才知道缘由,因为近日侯府事多,而且临淮侯外出公干没人约束熊孩子,熊孩子又不爱学习,自然不肯主动来朱平安这受罪。
看书练字,参详记忆中古代殿试试卷,朱平安安心的在临淮侯府复习备考。
时间就在朱平安泼墨翻卷中悄悄过去了,距离殿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旧制,殿试在三月初一日,在明朝成化年间,为悼恭太子发引将殿试日期改为了三月十五,一直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