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呵呵,汝说我言之有理,那汝之所言民不加赋而国库倍增岂不是大缪特缪!那汝信誓旦旦向陛下所言民不加赋而国库倍增,岂不是欺君罔上,汝可知罪?!”李默对朱平安的答非常不屑,抓住了朱平安言语中的漏洞,直接给朱平安定下了欺君罔上的罪名,并且咄咄逼人的问罪于朱平安。
如果是寻常人,在李默这般气势压迫下,早就丢盔弃甲了!
不过,朱平安却是不然,看着咄咄逼人的李默,朱平安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很是镇定自若。
“大人所言有理,平安所言亦是有理,下官对圣上赤胆忠心,又怎敢欺君罔上。”朱平安镇定的摇了摇头说道。
“荒谬,若我言之有理,汝便是信口雌黄!”李默火大。
“非此即彼?为何不能是亦此亦彼?还请大人恕下官无礼。”朱平安淡定的说道,然后向着李默拱手行礼道,“大人所言‘天地所生财货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言之有理,但却也言之有失偏颇。”
“我所言有失偏颇?”李默气笑了。
“还请大人息怒,请听下官解释,如若下官言之有理,还请大人恕罪;如果下官言之无理,那下官便向圣上请罪。”朱平安拱手道。
“老夫就听你一言。”李默根本不拿正眼看朱平安。
“所谓有理者,上善若水,下官便以水来举例。天地所生财货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若以河流比作天下财货百物,则可将上流比作官,下流比作民。河流水量恒定,若上流水多,势必下流水少。故下官说大人所言,言之有理。”朱平安解释道。
哼,李默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朱平安说的这句话。
“所谓无理者,下官还是以水来举例。河流为财货百物,上流为官,下流为民。大人所言有理的基础是至有此一条河,如若此时附近又有一条河流,下官将另外一条河流之水引入我们举例的这条河流上游,那岂不是上流水变多了,下流河水却不用变少。因为将另一条河水引入了本河上游。”朱平安接着道。
咦?
听了朱平安的这个比喻,有些官员不由得出了一声恍然大悟的咦声。以前他们只是局限于一条河流,却忘记了附近的其他河流,听朱平安这么一说,有一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汝狡辩也。”李默冷哼一声,用力的甩了下袖子。
“下官方才所言民不加赋而国库倍增便是同一道理,为何要将目光一直放在我大明呢,在我大明之外亦有数不尽的财富,下官所言便是不增加黎民赋税,但可将他国之财富引入我大明国库,如此一来岂不是我大明国库倍增,但却不用增加百姓赋税。”
朱平安站在那看着李默以及众位大臣侃侃而谈,仿佛身上也带有了某种光环一样,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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