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一样的九天,元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一夜都有不同的男人来,到后面,连她自己都麻木了。
如果是高伯逸这么玩弄她,她可能心里还能接受,毕竟,高伯逸是战胜者。胜利者处置失败者的妻妾,乃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没有什么稀奇的。
甚至可以这样说,只要还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对失败者的妻妾有想法,玩一玩,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元氏心中还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当一切结束以后,她可以带着高百年去长安,跟高演团聚,不用再过这样心惊胆战的日子了。
第十天夜晚,元氏安安静静的跪坐在那间禅房里,等待着最后一个“客人”的到来。只要过了今晚,应该就可以真正解脱了。
元氏轻轻叹了口气。她听说元仲华与高伯逸有染,原本以为对方会心里很难受,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折磨以后,元氏就彻底明悟了。
对于女人来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一旦进入泥坑,就再也洗不掉身上的恶臭,剩下的,不过是看谁堕落得更深而已。到最后内心的羞耻已经荡然无存了。
“唉!”
元氏再次轻叹一声,身体松弛下来,反正,就最后一次了,无所谓的,真的。
忽然,厢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居然是高伯逸!
“高大都督,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么?还是说对残花败柳的兴趣更大些?”
元氏看着高伯逸前来,面带讥讽问道。
这个男人真是够狠啊,明明想折磨自己,羞辱长山王府,结果他自己不动手,让手下代劳。这样的行为,让元氏想到了一个人:高洋。
元氏跟高洋是相当熟悉的,类似的戏码,她在高洋身上见过多次!高洋就特别喜欢把失败者的妻妾赏给亲信手下,以此笼络人心。
“我若是失败了,我的妻妾,恐怕除了渤海长公主会改嫁以外,其余的,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认不认同这个道理呢?”
高伯逸跪坐在元氏对面,沉声问道。
元氏出身高贵,身边都是各种官宦,自然是见多了世态炎凉。她微微点头道:“大都督说的不错,这点妾身无法反驳。”
“所以,你应该理解,这就是游戏规则而已,我不过是做了每个玩游戏的人会做的事情。”
这话没错,但不代表元氏可以接受这种说辞。
事实上,她接不接受也无所谓了,高伯逸等人不会在乎她怎么想。
正如长安城的宇文邕不会在乎高演怎么想一样,失败者就要有失败者的觉悟。
于是元氏选择了沉默。
“你就不好奇我今夜是来做什么的么?”
高伯逸笑着问。
元氏摇摇头道:“左右不过是下半身那点事情罢了,妾身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她伸手去解开自己腰间的腰带。
“不必了,其实我真没有这样的需求。”
高伯逸摆摆手说道。但他此刻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元氏依旧在脱自己的衣服。
“够了!”
听到一声怒吼,元氏停下手,有些呆滞的看着高伯逸,整个人都变得机械和麻木。
“那你是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