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的寺庙,一向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出轨男女偷情,几乎百分百选择寺庙。所以这次约高演的王妃出来,高伯逸就没有选择寺庙。
因为那样,在外人眼中看来,几乎等同于他把高演的夫人玩了。
虽然高伯逸好色的名声在外,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并不想背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平白被扣帽子不可取,更何况高演夫人的身份并不简单,绝不是可以随便亵玩的女人。
漳河北岸,有个专门搭起的木栈桥,平日里时不时有达官贵人在这里钓鱼。当然,普通的渔夫是来不了的,除非这里没人。在这个年代,贵族横行霸道,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是高伯逸,也没有办法改变基本的社会面貌。
那是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决定的。
此时在木头栈桥的尽头,高伯逸正在拿着一根鱼竿垂钓,身边的鱼篓,一条鱼也没有装,更是没有鱼饵之类的东西。
正当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一辆华丽的犊车停在了沿河的道路旁边,两个贵妇款款而来,领头的那位,正是元仲华无疑。
“楚王殿下,人我已经带到了,妾身告退。”
元仲华感觉自己脸颊像是火烧一样,她的行为,其实跟那个什(pi)么(tiao)客一样,但是不做又不行。
别看高伯逸之前好说话,一旦他翻脸无情起来,多的是办法收拾自己。元仲华说不怕那是假的。
“嗯,谢谢你,等会记得来接人,不可怠慢了。”
高伯逸温和的对着元仲华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元仲华意味深长的看了拘谨又无奈的元氏一眼,这位同族,高演正室夫人,只怕今日贞洁难保。
当然,元仲华知道,高伯逸若是用强,对方是绝对不敢反抗的,因为元氏和高演有一子高百年,此时不过两三岁大。
她不顾一切今日反抗了,那么高百年必然会“莫名其妙”的死掉,高伯逸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死得不明不白。
不,应该叫明明白白才对!
“坐吧,不必拘谨,我不是吃人猛兽。”
元氏容貌不俗,但和李沐檀这类绝色比,还是稍逊一筹。不要说高伯逸本来就没那个心,就是有,也不会挑高演老婆下手。
不为别的,吃相太难看,就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的,b格太低了。
“那个……楚王殿下今日召见妾身,不知道有什么要事?”
元氏小心翼翼的坐到高伯逸身边,又往边上挪了一些似乎希望离得稍微远一点。
“王妃知道高演去了哪里么?”
长山王高演,在齐国,已经被判定为“叛逆”,所以高伯逸直呼其名并无不妥。如果高伯逸落魄了,只怕会被叫“狗贼”,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了。
听到这话,元氏心中一紧!她此番前来,确实是担心高伯逸对高百年不利,也是担心对方觊觎自己的美色。当然,她心里很清楚,高伯逸如果玩弄自己,要的只是自己身上的身份。
所以这才更加可悲。
但听高伯逸这么说,似乎……对方更为关心高演的下落。
“妾身整日蜗居于王府之中,从不踏出门庭半步,并不知道……我夫君的下落。”
元氏还是很硬气的,至今都称高演为“夫君”,这真算是很难得了。
对于元氏的回答,高伯逸似乎早有预料,他已经知道了高演的行踪,目前就在长安的一处别院内。
“其实,你夫君,现在正在长安,他已经投靠了宇文邕,成为了齐国的死敌。这些,你知道么?”
高伯逸轻飘的说道,但他的话语,却如同惊雷一样,在元氏耳边炸响!
高演还活着!
元氏此刻几乎要喜极而泣。但她很快明悟过来,此时若是表现激动,只怕会让高伯逸极为不爽,甚至让对方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