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就只能呆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我允许你离开为止!”
高浟拿出文宣帝高洋给的信物和召令,直接将逗比高湜关进了任城府衙的一间厢房。
他从昨夜开始就在思索东河泊司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精妙。这差事干好了,济州这次的灾害不但不是困难,反而是将一切推到重来的契机!
世家中人还会派人来沟通,这个时候,说话的人就不再是高伯逸,而是自己!
贤王高浟!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怎么能让高湜这个傻货出来捣乱呢?
看看高伯逸,人家想的是什么东西,再看看迷恋斗鸡的高湜。
高浟摇了摇头,一样米养百样人,古人诚不我欺。
解决了这个麻烦,众人小聚了一下,吃了顿接风宴,高伯逸就安排他们回去休息了。
除了斛律羡以外!
深夜府衙的书房里,斛律羡与高伯逸对坐,两人都是面色沉重。
“阿郎,斛律将军,茶水来了。”
李沐檀将高伯逸习惯喝的清茶除了茶叶其他什么都不加送过来之后,就款款退下了。
“斛律将军,这是贱内,我们秋收后就会在邺城摆酒,到时候还请赏脸来喝杯喜酒啊。”
高伯逸微笑着说道。
“一定一定。”
斛律羡那张国字脸带着尴尬。
他要是大哥斛律光,会直接将茶杯拍高伯逸脸上!
可惜他并不是斛律世雄的老爹。
果然是好姑娘,姿色出众又温文尔雅。可惜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斛律羡为侄儿斛律世雄感到惋惜。不过也好,斛律世雄没见过真人,应该不会那么心痛吧!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呀。
“高舍人,在下跟高浟并非一路而来,召令在此,你先看看再说。”
斛律羡将一个未拆封的竹筒递给高伯逸。
这人挺讲究的啊!
高伯逸心下感动,原以为斛律家的人应该给自己使绊子的,没想到做事还是这么一板一眼的。
他不动声色拆开竹筒,又递给斛律羡,让对方先看。
诶?
斛律羡一愣,随即释然,高伯逸这是在投桃报李啊。
果然能在高洋身边混的人,没一个简单的。这次差事应该不会有“监军”来掣肘了。
斛律羡没有客气,直接打开竹筒看里面的书信。
面色纠结!
很久之后,他才无可奈何的将书信递过去给高伯逸说道:“舍人请看吧。”
高伯逸接过信纸,看了半天,总算知道高洋说的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打,在什么时候打,打什么样的仗,斛律羡听高伯逸的。
具体怎么打仗,高伯逸听斛律羡的。
两人要“精诚合作”。
他喵的,果然是帝王权术,互相制衡。
“舍人无须担忧。这次来济州是因为军令而非作战,如果马匹跟着,只会徒耗马力。洛州有马场,如果需要,到那边再换马也是一样的。”
斛律羡早就知道他们这一路要去洛州,肯定是在齐州上船,水路前往,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带着马到齐州,那不是脑子有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