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斥候队长略有不解的看着面色突变的驯鹰人,“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说你能和信鹰交流吗?那信鹰告诉了那你什么?”
“信鹰说:‘没地方落下去’。”驯鹰人神色凝重的看着斥候队长,当即斥候队长也不笑了。
“你确定?”斥候队长同样神色凝重,之后盯着驯鹰人询问道。
“别的未必能保证,但这句话,我真的听懂了。”驯鹰人非常郑重的对着斥候队长说道。
“随我去找陈将军汇报,你也跟我来。”斥候队长当即开口说道,这可不是一个小事,哪怕可能误报,也必须要通知给陈炽进行决断。
迅鹰人和斥候队长来到府衙,却发现陈炽并未在府衙。
“陈将军呢?”斥候队长有些急切的对着一旁的衙役询问道。
“去城外巡视去了,今年雨季降雨有些严重,陈将军组织人手加固堤坝去了。”衙役随口解释道。
本来一般人询问的话,衙役就算知道也不会告知,但管敌军动向的斥候队长询问,那就不能装死,鬼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军情。
“西边的堤坝,还是北边?”斥候队长有些紧急的询问道,哪怕他已经专门派了三批人前往恒河河口进行探查,但这消息实在是太大了,斥候队长寻思着自己背不起来啊!
“北边堤坝。”衙役这个时候也收敛了笑容,好像是出事了,于是指了手下一个衙役说道,“狗子,你带苗哥赶紧去堤坝那边。”
“好勒。”被叫做狗子的那个年轻人扛着长枪过来,对着斥候队长招呼了两下,然后三人迅速的往北方堤坝那边跑了过去。
这一年恒河雨季的降雨比较离谱,陈炽本着避免受灾的想法带人去加固北方的横堤。
说起来,三摩呾吒也算是汉室经营了多年的后方基地,各方面的建设也算完备,一直处在汉军的大后方,在周瑜歼灭赛利安之后,汉军俘虏的贵霜士卒,为了避免动乱,都是送到这里。
相比于前线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身在大后方的三摩呾吒,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稳定,在陈炽的努力下,成功的招降了一批又一批的贵霜俘虏,这些俘虏有些加入了汉军作为二线人员,有的则放弃了继续参战,作为普通的百姓生活在恒河中下游,为汉军的后勤提供支持。
不过受限于忠诚度的缘故,大多数的俘虏基本都有按年计算的观察期,大多数的俘虏在这种观察下,都属于表现不佳,而这些表现不佳的俘虏,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三摩呾吒附近已经囤积了二三十万。
当然也不是说这些表现不佳的俘虏不太安定什么的,毕竟面对陈炽近万全装正规军,在管理未失控的情况下,基本没出过什么乱子。
只是说这些俘虏未能通过汉室的教育,成为汉室荣光的传播者,出于稳定考虑,陈炽这边不予以通过。
至于说总体的战斗力,还真不是这二三十万的贵霜俘虏,打不过陈炽的近万的正规军,实际上这二三十万贵霜俘虏之中,光双天赋级别的俘虏可能比都比陈炽麾下的总兵力还多快两倍。
毕竟这些士卒可是这么多年一点点俘虏过来的,从拉胡尔时期一直到之前不久于禁贯穿钵逻耶伽的俘虏,要不是禁卫军级别的俘虏有其他的安排,这边禁卫军级别的俘虏可能都能凑一个整编军团。
真要动乱的话,这些人联手将三摩呾吒攻下来都不是什么问题,但问题就在于蛇无头不行,而这些人的组织结构在当俘虏的过程之中都被陈炽一点点的摧毁,有煽动俘虏动乱的士卒,都在一次次的钓鱼之中,被陈炽逐一歼灭,现在这些俘虏最起码看起来很顺和。
哪怕这些人依旧没有通过陈炽的观察,但这些人在面对陈炽的时候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反抗心了。
斥候队长苗髯来的时候,陈炽正在组织加固河堤,三摩呾吒这边就是这么一点点建立起来了,陈炽属于那种允文允武的典型,而且也都不差,所以一直坐镇在三摩呾吒。
“发生了什么事情?”陈炽皱眉看着苗髯说道,作为边郡郡守,必然会认识的几个下层官僚之中有一个就是斥候队长,因为每当其突然出现的时候,都代表着一个不幸的消息传递过来。
反过来说,这人虽说是传递不幸消息的,但早做防备真的能救一命,不过自从陈炽坐镇三摩呾吒以来,还真未曾遇到过紧急情况。
“江东那边的信鹰无故飞来,驯鹰人和信鹰交流之后,确定是信鹰失去了居所,无可下落,所以飞了回来。”苗髯很是谨慎的解释了前因后果,并没有提任何自己的判断。
陈炽先是一愣,随后面色阴沉,“这怎么可能!”
就算信鹰蹲的那艘船沉了,还有其他的船在,换一艘就是了,只要还有驯鹰人,自然能唤下来,结果现在回复说是无可下落?
陈炽根本不敢想这是什么样的可能,目前恒河河口,孟加拉湾一带,汉军可是停靠了整个国家70%以上的主力,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驻守在马六甲地区,用来作为防守的舰队。
更重要的是汉室几乎所有的七代舰,目前都在恒河河口附近,没地方落?换句话说,船沉完了,开什么玩笑!
陈炽根本不敢想这意味什么,或者更直接一些,真发生了这种情况的话,他现在该干什么。
“仲将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陈炽虽说被这消息镇住了,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回头就对着从旁辅佐他的韦诞开口说道。
韦诞这人就是之前所说的钟繇的那个好友,就是给钟繇看了蔡伯喈原稿,钟繇一直想要,然后韦诞不给,死前钟繇表示你都快完蛋了,送给我得了,韦诞表示我要将这个带到坟里面去。
钟繇表示我记住了,等你下葬,我就去掘坟,然后等韦诞下葬,钟繇真就去掘坟了,然后持原稿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