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国民性的问题,或者是怕麻烦以及“礼貌”,也可能是怕担责。
总之日语中确实有很多没主语的话。
比如“我喜欢你”,日语就会说“su ki(喜欢)”或者“da su ki(最喜欢了)”。
“阿姨洗铁路”倒是比较直接,不过一般日本人表白的时候不会说的这么直接。
身为老年日漫痴,王泉看动漫的时候都没见过几个人说“阿姨洗铁路”,他只在歌词中听到过。
大部分表白的时候,角色说的台词都是上面那两个没主语的暧昧词语。
就跟“今晚月色真美”一样。
你回答也不能直接说“那赶紧回屋开整呗”,而是要说“然而风也十分温柔”。
有一说一,王泉就想不出这种骚话。
还特么挺文艺!
他是个行动派,从来不表白。
表白是胜利时的总结,而不是的冲锋号。
你直接跟人表白,那换来的八成是“够没(抱歉)”。
所谓“十动然拒”,不外如是。
王泉这话有不少同学也十分认同。
平时看人不爽,来来回回骂人的话也就那么几句,而且杀伤力也不强。
要么也就是比喻。
比如“你就像臭青蛙一样巴拉巴拉”。
就不能直接说“nsl”或者“你丁丁只有三厘米”以及“明年今日,你坟头草必定三米高”之类的骚话吗?
或者什么“战汝娘亲”之类的也行。
要是直白点儿,直接一句“傻逼”就行。
王泉一直觉得日本人过的很压抑,今天,他就要为这些“祖国的花朵”解放天性。
“脏话当然不好,但有时候比如你被人欺负了却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遇到高年级学生欺负人的话,背后骂他还怕被人告密,那就能派上用场了。”
王泉说的一本正经,“之前举例的那些外语脏话都太普及了,大家都知道意思。所以学会中文脏话很有必要,你就算当面骂,人家也不知道意思。”
他这样一说,这群学生确实来了兴趣。
因为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校园霸凌在日本从来就不是问题,他们自己就拍过这方面的电影跟纪录片。
就连耐克日本分部都拍过校园霸凌的广告。
不过他们只敢抗议,但打死不改。
就像隔壁南朝一样,各种社会黑暗我们拍电影赚老百姓的票房,但就是不改,大家乐呵乐呵得了。
《素媛》多牛逼啊!
结果呢?
原型那个犯人都特么出狱了!
还有某个自杀的女艺人,连死了都要被人拍成电影娱乐大众。
王泉对这两个国家一向没什么好感。
望月凛除外。
黑长直jk就是小天使。
王泉一向驰名双标。
看着下面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他微微一笑,回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中文,顺便旁边还贴心的标上了拼音。
【大哥大嫂过年好】。
不是玩儿梗,而是简单的中文他们自己能查到。
比如“你好”、“我爱你”什么的。
那样太容易暴露王泉忽悠他们的事实了。
还是这句好。
王泉一指黑板,表情严肃,“这句话就是一句脏话,而且面对中国人的时候说出来,杀伤力极强。他们虽然心里特别生气,但因为大家是国际友人,所以也只能微笑面对你。
“所以以后如果遇到让你不爽的中国人,说‘大哥大嫂过年好’就可以了。”
这时候,那个阴沉帅哥白鸟悠举手问道:“先生,那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呢?如果生气的程度不同,说的脏话也应该不同吧?”
“很好。”王泉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家伙。
举一反三很有趣吗?
忽悠人也是很累的。
“中文岂是如此不便之物!”王泉表情继续严肃,“只要语气变化就行,中文的语调有四声,这句话声调从低到高,就是骂人程度的加深。”
“当然,这句话也比较复杂,在面对不懂中文的人的时候,你可以说这句话。”王泉又写了三个字。
【战汝娘亲】。
当然是非和谐的版本。
“遇到本国人惹你生气想骂又不敢骂的时候就可以说这三个字。如果对方问你什么意思,你可以说是‘贵安’的意思。”
“噢”
课堂上传来一片恍然大悟的声音,让王泉十分有辛勤园丁看着自家小苗被施肥之后茁壮成长的成就感。
王泉觉得比给望月凛开小灶有意思多了。
最起码这群高中生不会问出让他dna乱动的话来。
“阿嚏——!阿嚏——!”
公安六课总部,黑长直jk揉了揉泛红的鼻头,才对剑池一郎道:“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剑池一郎表情就像王泉一样严肃,“我刚汇报完工作回来,有件事想通知你们。”
他叹了口气,在身后投影仪中弄出一张照片投在幕布上。
望月凛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人型生物,看着是个男人,还穿了一身帅气西装。
但周围被淡淡的黑红雾气包裹着,还有血色水墨在外面飞舞。
在他的脸部更是被浓郁的雾气与水墨包覆,完全看不到长相。
“这只怪异,务必要收容。”
望月凛表情有点儿奇怪。
这只怪异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